翻到当年那条朋友圈修改可见范围,早就失去意义了。
我回忆起那个来自背后的怀抱,好像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们再也没真正意义上抱过彼此。
我是渴望得到他的肉体,当然也渴望得到他的灵魂。
可我把他推得更远了。早在很久以前。
季淙全程没有说一个字。
灯光不明不暗,落在他身上,变得熟悉又陌生。他嘴角平平的,没有一点上勾或下垂的弧线,就好像我一直说着与他无关紧要的事——“4个星期之后北森林公园里的银杏树会掉下一片黄色的叶子。”
“对不起。”我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溢出令人讨厌的哭腔。
他会不理我。我知道。
“我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我抹了把脸。“淙淙,柏恩,对不起。”
可是我还是好难过。
“别哭了。”路柏恩撑着膝盖站起来,遮住了一片光,一直存在却没在意过的来自体型差压迫感,让我隐隐害怕。
他没发火,只是走进了主卧。
门被关上了,没再打开。
热水变成凉白开。
季淙拿起茶几上两个从未动过玻璃杯,边走边将玻璃杯里的水倒进喉咙里。
厨房响起涮洗杯子的水声。
“回家吧。”他站的地方有些空旷,给他的声音添了混响。
本应老老实实地环着他劲瘦的腰,一声不作,像个没自主意识的玩具熊,经由23点的街头被他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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