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两人虽房间相邻,却鲜少见面。沉吝白天出门,夜晚回来只坐在二楼吧台边,听着透过磨砂玻璃悠悠传上来的歌声,慢慢小酌一杯,和忙碌的凝烟玩笑几句。
偶尔在走廊上或是楼梯口碰见,两人微笑点头,随即擦肩而过,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
这天她坐在老位置,手指随节奏叩击杯壁,听着流景温柔的歌声,轻吟浅唱,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淡淡愁绪萦绕。
“唔,那个人又来了。”凝烟皱了皱眉,抬下巴向楼下指去。
沉吝转头,是之前那个施暴的Alpha,横冲直撞穿过舞池,大马金刀地坐到舞台底下,和流景离得很近,庞大的身躯几乎将他整个遮住。
“开门做生意,能怎么办呢?”凝烟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妄自摇头,“只是可惜了流景。”
几曲唱罢,陈旧的木楼梯响起重迭的脚步声。流景怀抱古琴走上来,接连紧跟着一个轰雷般的脚步声。
靓蓝色金丝滚边绸缎内袍包裹着他纤巧的身段,外罩飘逸的暗纹白纱鹤氅,腰侧吊着六角玲珑的球状香囊,行动之间散发出怡人芬芳。
弱柳扶风,笼罩在身后官袍威武的阴影里。
整个二层倏然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这巨大的体型对比之间。
沉吝靠着椅背,询问地看向迎面而来的男子。
优美的面颊惨白,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中波澜频频,流景卷翘的睫毛翕动几下,微微抿唇,似乎将口中话语咽下,垂眸掩饰险些流露的情绪,低头拐过转角,带着人上了三楼。
“哎…美人命薄…”
不知从哪里掠起一声轻叹。
沉吝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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