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旧旅馆,虽然单日价格便宜,但一个月累积下来也是笔不小的数字。
那时住的房在巷弄里的地下室,坪数比以前小了一点,但环境潮湿骯脏,通风不易,时常跳电漏水的,要洗澡还得爬三层楼到公共卫浴间里盥洗。
顾南均怕徐莐悠一个女孩子独自到楼上洗澡危险,还每天都坐在公共卫浴间门口等她洗澡。
日子一下子比以前辛苦许多,徐莐悠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更加认真生活,努力学习,课馀之时便将打工排的满满的,从不喊累。
深夜十二点鐘,顾南均刚洗完澡,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徐莐悠从下班回家到等他洗好澡已经坐在书桌前足足两个多小时,只为准备明天系上的小考。
顾南均坐在床边,望着徐莐悠振笔疾书的背影,内心又是一阵心疼。她最近又瘦了,八成是没好好吃饭。
「徐莐悠,为什么生活这么苦,我却从没听过你抱怨?」他忍不住问她一句。
背对着他的纤瘦身子明显顿了一下,徐莐悠回首,眼里充满彻底的疲惫,她淡然地回道:「你想呢?抱怨能解决的了我们的问题吗?」
徐莐悠知道,他们是苦,但比他们苦的人更多。
t大有多少学生家里撑不过这波金融风暴而纷纷办理休学的?
竹北为国内的金融中心,一夕之间累积多年的财產化为乌有的更是大有人在。
现在住在市区里,每当经过那一栋比一栋的高楼大厦,徐莐悠多少都会注意到哪一层楼熄了灯、哪一栋搬家工人忙进忙出,门口掛上了拍卖两个大字。
比起别人,也许他们经歷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顾南均一瞬间觉得这女人坚强的让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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