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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言双瞳颤动着后退,快步逃离了对方可能的狩猎范围,脸上是无法抑制的害怕。
他感觉方才褚墨宛如冷血的蛇类,抓紧猎物只是为了裹腹,只知道毫无节制的箝制,直到猎物死在怀中,成为一个不会逃离的存在。
那种被当成物品的感觉令他浑身血液发凉。
褚墨愣愣地看着谈言跑开的方向,只来得及瞥见对方那发红的手腕,在奔跑时明显的成为了阻碍。
糟糕,调酒师的手可不能……!
他起身,但人早已走远,而太阳此时也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平线之下。
褚墨佇足,他恍惚的盯着方才谈言摔倒的那处,除了不安,心里又徒生了一股空落。
他抹了把脸,狼狈的像丛林里苟活的野兽。
*****
清晨,谈言没有看见褚墨,可见对方难得的不值夜班。
放在几天前,谈言会有些失落,但此时,他只觉得无比庆幸。
拎起了背包,在管理员的陪同之下,谈言身穿便服,踏出为了他而开啟一个缝隙的铁製大门。
他出狱了。他离开了这个待了将近两年的牢笼。
同时,他也逃离了那个日日夜夜侵犯着他的野兽。
没错,野兽。
总是用那直竖的瞳孔捕获他,然后玩弄他、追逐他、猎捕他。
最后,将他撕裂。
谈言坐上管理员替他叫的计程车,他报的,是他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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