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随着他最后一声「晚安」,房门被轻轻带上。缎夕站在桌边,心若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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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坠回到房内。
他抚着右手的念珠,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手腕好似还残留她指腹的柔软触感。唯有这样被触碰时他才确认她真实存在,感到心安。
他没有提起伤口的事,或许一生都不会说。那样温柔的她若是明白原因,定会难受不已,但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他只是,太想念她。
她不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病了。他的脑中会不自觉浮现出她的声音,她的问候、回覆、情话,存在于他的白天、黑夜、所有脆弱的时候。但实际上她并不存在。
那些声音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他她的消失,她消失这件事关乎她的结婚,离开,还有她对他的不爱。『她不会永久的留在身边』明白这件事的瞬间是14岁她离开那日,他在手上划了一刀,从教保园被送到医院。往后想起她感到太痛苦时他就自残,一刀一刀,身体上的痛觉能麻痺心灵的碎裂,瞬间就让人痛不欲生。
他会安静地看着血从裂开的伤口中流下,越割越麻痺,越麻痺越清醒。他不知道是否该期待脑中继续有她的声音,但她的声音消失时,他又感到恐慌,彷彿彼此虚无的连结真的断了。对着这些假象反反覆覆,看着空虚室内感到清醒,出现她的声音时被迷惑,如此在幻觉与醒之间交错沉沦自伤,每一日都是他的无间地狱。
他看着进门时放在桌上的蒸气眼罩,眼中有柔和。
他的执妄,是心魔是鬼,是他的堕落和罪。但即使是如此也好,在一个人的夜里他总是期盼梦见,她对他说:
『我爱你。』
明明是假的,无法发生的事情,他却想盲目地相信。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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