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着木然,想从他无情的神态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能安慰他,了解他情绪的源头。路明对于木然情绪的颠簸甚至暴躁已经渐渐习惯,安抚他成了路明的一种习惯,如同当年不断阅读并且在战战兢兢中体谅自己的母亲。即便这样的日子充满不安与疲惫,甚至需要摒弃自我尊严,但是木然这种不加掩饰的暴露和不稳定的心绪总让路明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是一种爱的连结。她曾深深的在自己的母亲身上体验过这样的爱的互动,母亲是需要她的,她的需要没有边界,无所顾忌,路明的牺牲与成全,是母亲在自我不安的生活中施舍给她的美意与机会。如今,木然接管了这份恩典。一次次情绪的爆发,不明来由的暴躁,创作遇阻的发泄,从诋毁到谩骂,如果再配以一些酒精,这定会是个格外绚烂的时刻,玻璃飞溅,拳脚相加,嘶吼与尖叫,拖拽与强暴,路明弱小的身躯,内里或许有一整片宇宙,她活得欢快也卑微,有曼妙的身体也伤痕累累,她沉醉在被需要的安全感中也挂着泪珠舔着被羞辱的心。每当她像一条死狗,被棍棒痛打后的死狗瘫死在床上,赤身裸体,毫无遮掩,从外到内都被强暴、使用甚至撕裂,她都会异常冷静或者说冷酷地问自己,这就是我的生活和命运吗?
往往,夜海波涛汹涌,清晨霞光万丈,当木然清醒过来,他又会温柔地向路明靠近,用身体包裹住她,用嘴擦拭掉她的泪痕,用痛彻心扉的忏悔杀死那个暴躁的自己。每当此时,路明都抵挡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柔情和无助,她明白,她需要他的无助,她爱他狂风暴雨后无人企及的柔软。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就这么活下去吧。路明总给自己这样一个结论,作为安慰。
在黑暗中,路明依旧跪在木然身前,头枕在木然的双腿上,她想尽快走进木然的内心,带走他的情绪,不让他走向暴躁。
“和一群男人在一起挺快乐的吧!”木然冷漠的指责路明。
路明闻到木然嘴里的酒气,温热浓厚,心里不觉一紧,她隐隐担忧,这又会是暴风骤雨的一夜吧。
“木然你又喝酒了?”路明温柔中带着担忧和胆怯。同时瞥见了工作台角落的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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