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他们父子俩终究是留了一手,从心底深处将她视为外人。
既然不愿给她充分的信任,为何要来责怪她心狠手辣?
……
离开那座荒城之后,谢揽不曾瞧见齐封跟上来,揣测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齐封并不是为他来的。
他应该只想抓住南疆监国,见无机可乘,便独自回去了。
谢揽心中盘踞着一些疑问,想和冯嘉幼商量商量,又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若真商讨出什么不爱听的,对目前的状况有百害而无一利。
谢揽平复自己的心情,暂且将齐封抛诸脑后。
冯嘉幼见他没有询问,暗暗缓了口气。
谢揽又把缰绳交给了冯嘉幼,由她来策马。
他的手臂痛得抬不起来,吃力的扯掉肩膀上已经被血水浸湿的布条,用牙齿咬掉瓶塞,将一整瓶金疮药全部倒在伤口上。
听他隐忍的闷哼一声,冯嘉幼的眼皮儿也跟着一跳。
她恍惚着想起来:“夫君,你之前为何不上药?”
“你见过谁阵前疗伤的?那不是没气势了?”谢揽像是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只不过笑声细微又虚弱,“气势带给敌手的震慑,比缓解这点儿伤更有用。”
他扔了空药瓶,又咬开另一个药瓶的瓶塞。
里面仅有一颗珍藏许久,治疗内伤的药丸儿。
出门闯荡江湖,必备三样宝物: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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