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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幼指了下内室:“睡个好觉。”
刚才在大门口,她去而复返,都瞧见他站着打瞌睡了。
没办法,她坐车马坐久了难受,一上车就迷糊犯困,根本忍不住不睡。若不是中途来了葵水,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害喜了。
知道被抓包,谢揽面露几分尴尬。
冯嘉幼心疼的数落他:“我说分床铺睡,你非要逞强。”
“什么逞强?”谢揽听不了这两个字,饭都不吃了,拔出靴刀,扎在桌面上。只见刀身沾着大蛇的血液,还黏了些星星点点的碧绿色,“我这叫逞强?”
冯嘉幼被一股子腥气熏的捂鼻子,催他赶紧收回去:“行了行了,我说错了,你谢小山天下第一强。”
“真够敷衍的。”谢揽挑了挑眉,表达不满,但还是将刀收回鞘内。
他哪里是逞强,是害怕她舟车劳顿半夜犯了心疾,不能及时察觉。
“咦?”冯嘉幼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儿,“你怎么没将你的宝贝靴刀擦干净?”
“不能擦,这是我特意扎破了蛇胆,沾染上的胆汁。喂过蛊的蛇胆,一般的毒物或者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
谢揽顺手将刀鞘一起从小腿处取下来,塞去她手中,“你把它带在身边,可以辟邪。”
……
骆清流被打的并不重,没昏多久就醒来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极普通的木床,连个幔帐都没有,但被褥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是女人睡过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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