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揽挑起帘子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比对手中地图,心中大致有了数。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距离借宿的地方至少一个时辰,你累不累,先睡会儿?”
冯嘉幼确实有一些困意,毫不客气的挽住他的手臂,将脑袋歪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笑,声音细细软软:“夫君,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对儿逃难的苦命鸳鸯?”
谢揽不觉得,这算哪门子逃难?他寻思了下:“你要觉着避着他们太狼狈,那我们一路杀过去?”
冯嘉幼本想说自己的重点不是“逃难”,但她认为谢揽八成会问那是“苦命”?
对他说话不能藏着掖着,她最好直接了当的说明白,她的重点是“鸳鸯”。
却又怀疑谢揽会问:你难道没见过鸳鸯?母鸳鸯丑得很,漂亮的都是公的,我们哪里像?
想到这冯嘉幼突然挺生气,坐直了身体,还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谢揽:“?”
他说错什么了?
……
晚上借宿在村庄一户农家,冯嘉幼睡不惯硬床,幸好马车里带了厚厚的棉褥子,等她洗完脸,谢揽已经把床铺好了。
村舍简陋,屋内寒气重,被子都是冷的,他先躺下暖了暖,才喊她过来睡觉。
冯嘉幼脱靴子时,趁着灯光,竟然发现鞋面上沾了几滴血迹。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换做平时这靴子肯定扔了。可这双是男靴,临时在淮安买的,尺码太小非常难买,又着急离开,只有这一双。
“你先睡,等会儿我去将血迹洗掉,明儿先凑合着穿了穿,去城里再买双新的。”谢揽伸出食指朝她皱起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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