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避着他,反正知道他会自己避过去。
他就不一样了,赤上身非常随意,换条裤子如同做贼一般。
不,是在防贼。
谢揽不去和她争辩,赶紧将湿掉的裤子脱了去。
他总感觉冯嘉幼会突然回头捉弄他,越发手忙脚乱。
冯嘉幼好奇自己的耳力怎么变得那么好,暴雨敲打着头顶的马棚,噪音极大,她却能听见背后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脑海里莫名又浮现出那天夜里,那柄险些将她斩杀的刀,越想脸颊越是发烧。
她收敛纷乱的心思,开始想正事儿:“也不知冯孝安和南疆王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你就不用担心二叔了,他有八百个心眼能救命。”谢揽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已经好了。
冯嘉幼没回头,望着马棚边缘浇下来的雨幕:“我倒不担心这一路,我只是忽然想起来,等他回到京城之后,裴砚昭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他。”
听她提及裴砚昭,谢揽微微怔。险些将这茬给忘记了。
裴砚昭对二叔充满了恨意,以为二叔已死才作罢。
如今二叔回去京城,还会升任大理寺卿,真不知他将发什么疯。
谢揽走到她身边去:“沈邱应该能管得住他吧?不然也不会将大理寺卿的位置留给二叔。”
“我不知道。”冯嘉幼摇了摇头。
她一贯看人挺准,唯独看不准裴砚昭。
因为一想起这狗东西,她就恼的牙痒痒,容易出现偏颇,“说起来,冯孝安好端端活着这事儿,沈邱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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