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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不怕挨过板子以后会找不到个好婆家。
至于“感情”,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不全是因为江绘慈这个反面例子,毕竟人挺奇怪,哪怕看过再多例子,始终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会是例外。
像是她与裴砚昭。
从前爷爷忙碌,裴砚昭陪伴她的时间最多,多少个晨昏,她坐在千秋阁里看书,裴砚昭在外面的湖面上练习轻功。
爷爷去世以后那段日子,孤苦伶仃的冯嘉幼都是凭借对他的思念撑过来的。
也终于在一次次失望中,逐渐领悟出一个道理,人活在世上的劲头,寄托在另一人身上是最靠不住的。
寄情山水,寄情诗书,寄情吃喝玩乐,寄情攀登高峰,唯独不可寄情于人。
无论父母爱人朋友,皆然。
唯独谢揽不一样,他这块儿饼实在够大,激起了她的斗志。
毕竟这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不吃怕会遭天谴。
她不委屈,谢揽却忽然生出几分酸楚。
虽是权宜之计,也算是他的婚姻大事,关于娶妻成家,虽没想过会是怎样,但绝对不应该是眼前这样。
如冯嘉幼一般功利心重的女子,是他一直以来最不喜欢的。
可又不能怪她,昨晚她设计他掉进池塘,可以说明一个问题,若不是他再来撩拨,她并没有打算更进一步。
“你非要离我这样远说话?”冯嘉幼招手示意还站在门口的谢揽走近些。
谢揽踩过几层台阶去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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