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渐渐冰凉。
时衾搓了搓手臂,觉得发麻,整条脊柱都是麻的,好不容易活络的心脏,此时又停止了跳动。
傅晏辞匆匆来了又走,她却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去恢复。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明明她没有想哭,眼泪却不受她控制。
一滴一滴,落在工作台上,渗透进了木头。
时衾把那枚戒指收起,放进了工作台最底下的抽屉里,和她那一枚放在一个盒子里。
橱窗外,终日的极夜仿佛厚厚的罩子,将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时衾突然觉得,孤独无孔不入,将她裹挟得透不过气来。
即使外面人群熙熙攘攘,即使有进店的客人相伴,她依然孤独。
时衾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处理完在朗伊尔城的所有琐事,退了公寓和店铺,将所有东西打包寄回国内。
剩下重要的行李,她随身装在箱子里带走。
只留下那一对戒指。
收拾店铺时,有一位中国客人帮她一起。
时衾很少在朗伊尔城遇见中国人,尤其还是那样漂亮的年轻女人。
她在国内媒体里时常见到关于她的报道,是很有名气的电影导演,宋郁。
宋郁在店里定制了一对耳坠,不遮不掩,说是她和男朋友一人一个,说这话时,她眼里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店铺收拾到最后,宋郁帮她检查有没有东西遗落时,看见了抽屉里的那对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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