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感兴趣的,他和杜序的故事。
但实际上,更像是亲手划破已经结了痂的伤疤,让它血淋淋地暴露在她面前。
就像那堆纸箱子和那个照片一样,已经在记忆里蒙了灰,却又因她的意外闯入,而再次被打开。
施以岸身躯高大,哪怕穿着黑色的薄外套也能看出底下覆盖着的一层肌肉,长期与棍棒交手,即使处于放松的姿态,还是硬邦邦地鼓起一块。
他在求她可怜。
童眠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更荒谬的是,她竟然真的在心疼。
可以称作心疼吗?童眠也说不清这种感觉。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纯粹的怜悯。因为她在这份自然流露出的人文关怀外,心底里还有些蓬勃跳动的兴奋和无法忽视的不安。
兴奋是,她的直觉得到验证,他的确是对抗者的最佳人选,无论心灵,还是肉体。
不安是,
他似乎正在慢慢将亲情上索求的欲望转移到她身上,她并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好的预兆。
童眠撑在沙发上的手动了动,心里那一点残留的理智终究敌不过如潮水般疯狂涌来的冲动,抬起手,如愿以偿触摸到那小刺猬般的短发。
不扎手,软软地臣服在她的手下。
施以岸嘴角的笑撤去,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得生疼。
察觉她微皱眉的动作,他飞快收回手,不知所措,“你……”
“小狗怎么了,小狗可比人类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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