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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们这种快剪店,地上总是有没扫干净的落发,理发巾更是不可能一客一换。实在是不适合那位…作家——对,作家。
小虎嚼了嚼这词,有点拗口,跟大马路上那家新式发廊一样,都是新鲜玩意儿。从去年开始,他每两个月帮这位作家剪一次头发。这位常客每次来都能说上二叁十分钟的话,而他就听,虽然听也听不大懂。
他还送了他一本书,现在还扔在放工具的那个小柜子上头,封皮都皱了,仔细看才能认出来印在图案一角的“葛远”两个字。
整理完了,流了点汗,小虎关灯阖门,准备给店铺落锁。嫌他动作慢,阿诚直接揽过小虎肩头:“你条粉肠去咗边啊?快点!我们去陈记。刚刚缺牙仔BP我,丽丽在果度,你唔要阻我好事啦!”
小虎只能无奈地随他去。这“太子爷”,八成是又想他去付账。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上锁上得有些急,没扣好。在两人背影消失在巷子口的瞬间,“咔哒”一声——锁头开了。
如果有人抬头,就会发现今晚的月光比平时来得要暗。
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翻动,矮柜上的书在月光下自顾翻起页来。
阿诚的说话声渐渐消失在巷陌中,书也渐渐停住。
书页上静静几行字:
「警报声响起。
血腥味像乍然溃堤的洪水,充斥周围。
彬灵的手按上后腰,指尖匕首的凉意和脊背传来的凉意蔓延成一片——眼前的,分明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