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力推开。而他没能在那个时间节点成功带她远走高飞。
她让他走,他就真的飞到了英国,一去六年,独自在花花世界无拘无束。留下她一个人,独留巢窝,四肢退化,把曾经厌恶的舒适闲逸当成习惯。
如今,他再想带她走,似乎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和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男人结婚,的确是她这个年纪女孩们的最终道路。
可她是他的佳菀姐啊,怎么可以为了尘俗放弃他。
低迷的气氛里断续响起抽泣声,谢佳菀躺在那里,数那盏灯散出来的光束。
梁从深极力克制,但眼底猩红,问她愿不愿意再和他叛逆一次。
谢佳菀摇了摇头,声音飘渺自遥远的时空而来:“我的热情和冲动,只能给出去一次。老天制造这场悲剧让我们每个人都粉身碎骨,很难再重新拼凑了。就像她,我恨不得她活过来,狠狠质问她、骂她一顿、然后和她了断所有关系,可就算真的可以那样做,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连阳惠勤的名字都不愿再提。
咽下喉头的酸苦,撑着依旧酸痛的身体坐起来,无形中又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遥遥注视那个丧气颓靡的一团影子,她眼眶刺痛,似乎不愿再多说。
“你自己想为什么。”
说完,她忍不住仰头逼回蓄满的眼泪,想笑,但嘴角抽搐,最终形成一个古怪又滑稽的表情。
但他看不到,他觉得自己人生一片黯淡,迷茫失去方向的飘荡海浪之上。
可他还是我行我素,做自认为对且有用的事。
谢佳菀回新州那天,他西装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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