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阴郁低沉的脸垮下去,连同他一身傲骨,凄惶如残败的枯尸。
“说下去。”
他抹了把脸,沉默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黑曜如钻尊贵的眼里,有泪光。
“后来路轩文也出去了,上了那辆车,而你没有回会所,依旧在门口不是吗?”
沉默娇说到这里,舌尖一颤,莫名的惶然涌上心头。
她的确在阁楼二层的高台看到梁从深跟在阳惠勤后面目睹她上车,然后站在会所门口抽烟。但她之后继续往前走,从另一个角度又看到路轩文跟了出去,中间的时间差不到一分钟。
但那个角度,只能看到路轩文上车和会所一楼的大厅。
梁从深没有回来,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于是她认为,梁从深依旧站在门口的花圃,目睹了路轩文上车把人带走。
会所地处偏僻郊外,除了主楼,在几百米的后山其实还有一栋装修奢华的房子。美其名曰是给来这儿寻欢的人过夜,但其实是更淫乱的地狱。
被带走的姑娘,鲜少有能从那里完好走出来的。
当晚,沉默娇也被带去那栋小楼。第二早颤颤巍巍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被抬出来的阳惠勤。
额头、脖子、手臂、大腿,全都是凌乱恐怖的青于。
即便是经历惯这种事情的沉默娇心头也漫上巨大恐惧,胃翻江倒海,回到宿舍后,蒙头大睡一整天。
后来被四周嘈杂议论声和各种鸣笛吵醒。
难得有人主动过来和她分享八卦:隔壁宿舍的阳惠勤,在阳台跳楼,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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