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佳菀脸色巨变,抬手捂住耳朵,抱头缩在膝头上。
他伸手去握她纤细脆弱的手手腕,指腹慢慢摩挲最薄弱处的脉动,低声说:“我不想看那封信。当年的事,我十分痛心,感到遗憾愤怒,到此为止了。那晚,我的确在包厢,但我心思全不在那里,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知道的。我也知道那种环境,不怀好意的人很多,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她和你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先离开后,我才走的。”
谢佳菀的手在他唇轻触的瞬间快速颤了一下。
“你听懂了吗?”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宁愿相信旁人的只言片语。”
梁从深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谢佳菀被困在这场梦魇里太久,死的是她最好的朋友,摆在表面上种种证据表明他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她认死理、道义感重,梁从深认了,也不打算和她耗。这是浪费时间。
但他要把人安抚下来,最起码,要让她慢慢能平静地接纳这件事多杂的信息。
“你要判我两次死刑,好歹给我申诉的机会。”他眼神柔情,疲累却动情地吻净她眼角的挂泪。
“我要回家,我们不能再继续呆下去。”她攥紧他盖在身上的空调被。
他微微退开,轻吁了口气,说:“好,我送你回去。”
今天他把想说的都说了,要消逝她结尘多年的误会不能只靠嘴。
要循序渐进,才能渐入佳境。
他抱她起身的时候,她略微挣扎了两下,手滑到后背,碰到了一块凸起来的软纱。
她茫然抬头,看到他眉头紧蹙,短促的痛苦面具。
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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