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责骂,其中一位侍女盯着地砖,不由得出言提醒:“殿下,这……这于理不合……”
堂堂大宁长公主,天下坤泽君表率,邀请外来乾元君踏入内宫留宿,足够多嘴多舌言官撞十次大堂柱子,参长公主行为恣肆败坏国风。而引乾元君踏入浴池这等私密之地,更是要引无数人唾骂,写酸话折辱。
宁雪里却未放开季相手掌,在追至宫门时便已无甚在意:“无碍,那些酸儒爱说,便任由他们讲去。早些年间母皇登基亦有人直言牝鸡司晨,最后不还是被诛灭九族?”
天下坤泽君的表率又如何?她便要让所有坤泽君都不为这条框所扰,效仿她活得自在一些。那么只是一些,也就够了。
季鹤年倒是在此刻回过神来,与身边坤泽君十指紧扣,展现她平日那种定神的笑容:“无事。何人敢传出些公主不乐意听的闲话,本相就取了他心头血,给殿下点朱砂。”
残暴程度倒是让人咂舌。坤泽侍女却并未有太大恐惧,长公主待下人向来仁善,而季相,见人车裂于眼前而不改面色,虽然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却只严惩那些起事者,这样的严刑不影响平民,却诛翦不少谣棍醉鬼,反而平了烟京数十年来的治安。
雾气氤氲,坤泽君屏退侍女:“衣物放置完毕即可,莫要担心,准你们延点午休,春日负暄。”
季相松了她手腕,移于池边木椅处,想是被这密闭之境闷得很,手轻解一件官袍,将耳后三千青丝再束紧一分:“殿下既称春日负暄,方才为何又对臣道‘日头毒辣’,倒是自相矛盾。”
宁雪里被她道破这点小心思也不要紧,随着她方向莲步轻移,捉着季相内袍衣带轻轻拔玩:“季相迫不及待脱去外衬,岂非不明了?”
日头毒辣是假,背部酸痛是假,想见她是真,欲留下她行云雨之事是真。
空气里的山茶香,倒是被坤泽君缠得愈发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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