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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柳巷女子,向来温柔小意。可这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如今,便到了取乾元项上头颅之时。
季鹤年拂落白衣褶皱,看这山雨欲来的天色:“至亲,亦可杀。我何时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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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并非敞亮爱人。近番频频到访,定是有事所求。
季鹤年面上挂着那狰狞面具,身上还是青楼胭脂香,入府便撞见候在前厅等候的佳人,倒是平添几分心虚。
“殿下。”她声音轻柔,总是在第一时间内温软下来。
宁雪里如何闻不着她身上这盖不住的脂粉气,脸色一沉,却也没当场发作,大胆扯了乾元君指尖,轻移西厢。
随从侍女被主子砰一声关在门外,门内乾元君被推至桌案,书册散落声让门外人惊呼告询几声。
宁雪里充耳不闻,咬着了季鹤年喉颈,把那面具丝线都掀松几分,颇有些不符性情的凶狠:“季相真是好兴致。”
季鹤年欲出言解释,却又无奈于这不能讲明的吩咐,只能认了这流连烟花柳巷的罪名,默不作声。
乾元君不作声,宁雪里指甲便没入她皮肉,一时之间都忘了来的目的:“季相不言不语,倒是认了这一桩风月。”
被她气得不轻,又愤愤咬在乾元下颚软肉,留下一道极深的牙印,深得像是该发青。
她话音未落,便着急去瞧季鹤年永远缱绻的眼,平白从里边搜出几分无奈,恨恨道:“为何不说话?季相无话可说么?”
她急切起来的模样也当真有几分可怜,小鹿眼睁圆,眼底含情,当真恳切如斯,竟惹得季鹤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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