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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之时,檐下窗前便不知不觉多了些绿意。
只是入四月后,反而起了倒春寒,又将墙底冒出的绿芽冻了回去。
相宜倒是舒心许多,只是拓跋衍病了。
连着三日未见人,第四日时有个小侍人隔着宫门低声给她禀了这件事,说是皇上已经转好,让她不必担忧。
相宜这才知晓原是拓跋衍病了。
拓跋衍幼时身体弱,逢了换季便是小咳不断。只是这些年来几乎从未生过病,即便是被刺客捅穿了腰腹,也是隔了几日便正常理那政务去了。
相宜听闻倒是愣了一下,她这几日松快得紧,未曾想起拓跋衍,不曾想那人竟是病了。
她抿了抿唇。
果然是那人类,真是脆弱。
入了夜后,白日里说是好转些的青年便上了门。
只是已是春日,相宜见着拓跋衍时,对方身上却是披了件苍青大氅,身上带了些清淡的苦味。
拓跋衍冲少女招手,相宜便习惯的冲上去扑进了青年的怀中。
身前的人压不住咳嗽声,原本苍白的面颊也被剧烈的咳嗽带出了些血色。
她仰头瞧他。
拓跋衍垂头注视着怀中表情平淡的少女,抬手为她将鬓边的碎发挽到了耳后,温声问:“这几日自己待在这处,可是闷了?”
“等再过几日,天气晴了去,我便带你出宫去玩可好?”
相宜从未感觉到无聊,她已经习惯了漫长修炼中的独处与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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