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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着被子,现在外面还有宾客喧闹声,我揉着腰往窗外一瞧,有些熟面孔,觥筹交错,饭菜的香味老远都飘过来了。
我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恍然发现竟没人叫我去吃饭。
莫不是是真的怕我去吃饭吓到了那新姨太茗香。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床上,那行房时白玉宣默不作声垫在我下面的可不正是那条他送我的手绢。
刺目的红色点缀其上。
白玉宣嘴上说着恨我,有时候的行为却很冲突。
莫名其妙的,他“报复”我的时候竟然记着用手帕接我的落红。
我按了按肚子,将咕咕声压了压,伸手把那报纸拿来看。
是前几日徐州城发表的国民日报,头条就是斗大的黑字写着尊孔复古,我恍然大悟,难怪最近白实甫又买了顶假辫子戴着,原来确实是有复辟的趋势。
我翻来覆去地看,常日里在后宅呆着,一些家国大事都不甚了解,好容易才有这个机会。
新旧两派的冲突极为明显,报纸都分为版面不同的两部分内容。
我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篇标黑的文章,字字珠玑,文辞犀利。
是说什么“转房婚”的。
发表这篇文章的人取了个古里古怪的名字,撰写人那里微小的一点——
“泊秦淮”。
我小声地念这个名字,这是首诗名。不知道这位泊秦淮是新时代的先生还是女士,不过这转房婚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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