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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娃娃被他妈妈抓去洗澡,手里还抓着一小块苹果,哇哇得扯着嗓子哭。樊莱扯了张纸,走去阳台那边烤火。
大姑压低声音劝严女士:“行了,没成说明缘分没到,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我家那个,不也三十了才结婚生子。这就是没遇到合适的,要真是缘分来了,根本不用谈这么多年,闪婚闪孕都是正常的。”
严女士笑:“大姐你思想还挺前卫的。”
……
樊莱拿一张纸巾擦裤子上的口水印,脚边是炭火盆,火烧味浸满寒冷湿意,温度很高,坐几分钟全身都热起来了,蒸发出一股奶香味,霎时间有点与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重合,让人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往外望,小区黑黢黢的,天上没有星星,偶然突然传来炮仗爆破的声响,分不清远近,振人心神。
严女士嫌吵,嚷嚷着心脏病都要吓出来,让樊莱把阳台的窗关上。
樊莱关窗的时候,看到楼下的停车位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也是南州的车牌。
客厅里,电视开着,里面欢腾的说话声当背景音,樊家的人围在一起,说老三的老婆。
樊实树的现任老婆一直与严女士微信交流,其实也没什么交流,就是逢年过节,老三老婆那边发点小钱,让严女士转交给老人。
因为樊实树死在她家,而且他们结婚不过两年,那女人一直觉得愧疚,樊实树的后事处理完后她就不和樊家人见面了,说是怕勾起不好的回忆。
严女士撇嘴,“每次就给一两百块,她也真是抠搜。”又捅捅樊实礼的胳膊,说:“你三弟这么多财产全都留给了她,你三弟不会做人,不懂孝道,她这个做老婆的也不懂,也不知道拿一点出来给老人家。”
本来樊实树的遗嘱就充满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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