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陵在自己府邸的后花园凉亭中饮茶。
上个月监斩完魏玄庭,陛下赏了一栋宅子,虽离市区偏远些,但胜在安静。
接了母亲来京后,谢南陵心中踏实许多,上朝日回来,家里总有人等她惦记她。
后花园池塘的荷花渐败,仅有几棵倔强的保持着未凋零的花瓣。
池中落入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
“我看谢大人身体不错,不像是身体抱恙,为何避而不见?”
凉亭顶上传来声音,程朔风翻身跳下,站在亭外,“不用看了,我偷着进来的,不是他们放我进来的。”
谢南陵仍是淡淡地瞧着他,不露心绪。
他变得越发无赖了。自从以同事身份相见后,他总是明里暗里的接近她,不知道什么目的。
程朔风摸摸鼻子走进来,在她边上坐下,“我就是想见见你。”
谢南陵一直以男身示人,女子身份绝不能被发现。她自入朝为官起,就已经把头别在腰带上,后事也写在纸条上密封好。战战兢兢,每一步都走的谨慎艰难。斩杀魏玄庭后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却不想,还有程朔风。
那时两人的身份不比现在,朝堂之人心思难猜,今日好友,明日宿敌。魏帝这几年越发多疑,一不留神,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程将军有何贵干?”她并不红脸追究他擅闯府邸。待客之礼不缺,谢南陵倒一杯茶给他。
她一丝不苟,滴水不漏,比以前更疏离更冷静。他毫不怀疑她的水平,她在官场上的能力比他强的多。
那时在军营中他就感觉到她的不同,只是她藏得太好。
她提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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