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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望行军打头阵的兵将,都背对着她,看不到面目。
谢南陵放下帘幕,收起好奇心,往家中走去。
城南墓地群不远处的小屋烟囱正冒着烟,烟火气浓。谢南陵摘了帷帽,推开木门,“娘,我回来了。”
谢母正在家中做饭,闻声从厨房出来,“这么早,我还以为得中午呢。正好,早饭也给你做一份。”
谢南陵昨天去给隔壁城的一户人家教书,晚上下雨,户主留她过了夜,还很快结算了银两。她起了个大早去书铺买书,余下的钱带了回来。
谢南陵把帷帽挂起来,打开包袱,“隔壁城的书铺开张早,我一早去了买完书就回来了。”
谢母端了两碗热粥和一碟小菜,谢南陵把书摆到一边,和母亲一起吃饭。
谢母道:“前几日你要的男装衣袍快缝好了,等会你穿上试试,不合适我再改改。”
“好。”
离秋试还有三个月时间,谢南陵需要准备好一切。
谢南陵自出生就和母亲一直住在这个小屋。
谢氏贵族落魄,家破人亡,谢婉无亲无故,怀了谢南陵后,在这里找了个守墓的活计,养活她们母女二人。
而谢南陵从记事起,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年幼时询问母亲,母亲总是含糊应付,丝毫不提她的生父,久而久之,谢南陵明白这大概是母亲的痛处,便不再提起。
谢氏虽已落败,名亡实亡,谢母从不曾落下对谢南陵的教导养育,女德女训女诫皆为废书,荼毒人心,不值一提。
是以谢南陵从来不以身份出处为难,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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