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病情即刻告知女儿。
哈月是在两年前的午后接到那个让她决定搬回绥城的电话的。
跟今天一样,电话是由邻居大姨打来的,但用的是她母亲的电话号码。
那阵子哈月正处于feelane的状态,自己给自己干,往好了说是时间自由,其实就是二十四小时内只要不是在睡觉其余时间都可以进行工作的意思。
前期起步,注册公司加记账报税代办,买域名搭建网站,前前后后花了小两万积蓄。
虽然不是巨款,但回报率极低。
能做的拓客哈月都有在做,甚至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混迹在脸书和ins上给人发DM广告,可是饶是如此,日常接到的单并不多,恰逢小区内出现一名患者,封控期间所有生活所需品的价格连同房租都在飙涨,手中为数不多的积蓄已经非常吃紧,再加注册公司半年来她几乎没有收入,精神状况已经十分脆弱不堪。
见到电话上被存为“赵春妮”那三个字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将电话扣过去,让它停止喊叫。
哈月自认为并不是回避型人格,但还没接电话,就已经想象到自己即将面临的训斥。
赵春妮决计不会同情她在蓟城的遭遇,毕业后她理应补贴家里才对,如果哈月胆敢说出自己的实情,她只会说,谁叫你非要去大城市求学呢?还想单干做大生意?丫鬟命小姐心,这些恶果都是她不服管教自命清高的咎由自取。
来电响了两遍,哈月才深吸一口气用双手举起手机,像举着炸弹一样小心翼翼的按下接通。
可是电话那头并不是她母亲那副刻薄冷硬的嗓音。
赵春妮因为深夜穿着睡衣在高速路口游荡而被民警带到了派出所,可是被盘问了整整两个小时,她都记不起自己家到底住在哪里,一会儿她说自己住在一千公里外的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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