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说过自己要坐上高位吗?为什么,要因此承受失去母妃、被二哥忌妒暗害、与北漠为敌,最后,什么也不剩?
憎恨很容易,杀了就解气,之后呢?
「陛下,李芯柔求见。」
等到祺慕燐回神过来,跪在他跟前的人,换成他可恨二哥的废妻。
来的正好。
这份无可发洩的悲伤,掐断这女人的脖颈,会不会因而缓解?
「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芯柔颤抖的细软声线,让祺慕燐全身的细胞,止不住的嚎叫。
他硬是吞下自己即将暴走的愤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平身。」他说。
李芯柔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瞬间,祺慕燐真想一手掐住她的脆弱双颊,血淋淋地剜出她湿润的双眸。
「陛下,臣女僭越,只求能够见无缘夫君最后一面。」
她害怕之中的坚定,好像一个人,像到…让他好想狂笑出口。
「李芯柔,前抚王妃,朕刚好有件事要问你。」
皇帝毫无感情的低沉嗓音,让李芯柔从脚底麻到头顶,好想逃,但是她的双眼还是直直地望着他。
他悲伤之中的压抑,好像一个人,像到…让她好想嚎啕大哭。
「狩猎大会的暗杀计画,你知情吧?」他问。
李芯柔惊讶地说不出话,她只能钉在原地,连发抖都不敢。
「你知情,还是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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