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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芯柔跪拜着,瞳孔颤抖,她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点,让皇后娘娘感动?
皇后娘娘不是应该觉得可笑,面对着狠心厌弃自己的无缘夫君,竟然还没脸皮的趴伏跪地,为他求情,根本是被女德、女训禁錮至深的愚妇。
也该想想,孩儿尚未成年,冒死哀求,真的值得?
就算皇后娘娘真的仁慈心软,饶他不死,他又会感念她出面求情,愿意「爱」她?
那可是个无心的人,连自家兄弟都能阴狠暗害的人。
强烈的鼻酸刺激心头,李芯柔再也无法抑制情绪,崩溃泪流。
好厌恶、好狼狈、好丢脸。
「唉!怎么哭了?」
苏湘湘手忙脚乱,赶紧吩咐紫玉拿来手巾,重新沏上一壶热茶,并轻轻地拍着李芯柔的背,安抚着她。
止不住的泪滴,搭载着这几年见不着他的思念,为什么,越是说服着自己,他落得如此下场,是活该,谁让他阴险,抱持着不该有的念想。
却越是心疼,对他的爱慕,越是浓烈。
成亲的这些日子以来,李芯柔都看在眼里,他人暗中嘲笑祺慕文资质平庸,胜过祺慕燐的地方,只有嫡子身分。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努力,不擅长的驯马、骑射,起早贪黑,辛勤练习,协理政事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文官体系的日渐式微,就像是把祺慕文的苦心经营一竿子打翻,他会越走越偏,恐怕只是心寒崇明帝对他的安排。
不管他付出多少心思,父亲永远视若无物。
李芯柔想起了成亲前一天,崇明帝宣她晋见,交代她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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