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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这首歌到底是属于台湾歌谣还是日本歌曲呢?」
「这个嘛…」主持人皱起眉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邓雨贤先生当初如果没有来日本学习音乐,就写不出这样的曲风,但这首歌曲却又是描写那时台湾的社会现象,经过歷史上无法抵挡的洪流衝击过后,由渡边滨子和邓丽君女士再度改唱,更赋予歌曲新的时代意义,现在日本和台湾人都相当喜欢这首歌,可是已经没有人去追问它的终极归属了。」小茜用话术避掉了敏感的「军国主义」一词。
她继续述说:「我记得被誉为最接近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安部公房曾提过自己的处遇,好比『做为场所的悲哀』,曾经迷惘在中国东北满州国长大的他,回到日本后陷入身分认同的矛盾,身心感到被囚禁般的苦痛,然而…」小茜顿了一下:「假设安部先生是回到一座只有自己的孤岛,也许会感到无比自由。」
主持人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白柳女士深深明白小茜的话意:
是这个社会给予安部公房那种忧愁的认同矛盾感,明明是日本人却在无法抵御的歷史洪流中被吞噬掉自己的身分认同。
「现在东京已经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之一,每天吞吐着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勇敢筑梦或找寻希望,甚至是重新展开自己的人生。日本製的商品与各种流行文化也散播到世界各地─包括我的出生地台湾。和製大砲已经用另一种形式征服世界,却没能征服自己人。」
「喔?怎么说呢?」
「村上龙在《寂寞国杀人》里提到的国人欠缺认同自觉,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小茜没有把话说得斩钉截铁,实际上已经点出癥结所在。用两位知名作家替自己背书,更是一道安全护身符。
「自觉呀?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现场fd把镜头拉近,特写草野茜所崭露的自信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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