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尽吾恩朝着天裂方向而去,雨还在下,树林中,忘忧川挥笔写着"飞",那字打入二人体内,乐天感到轻飘飘,脚踏虚无,感到一切都不真实,像是醒不来的噩梦,尽吾恩握着他手,踏着雨水而上,脚下的忘忧川手拢在嘴边大吼:"乐天,帮我找到她,替我转告她,我一直在等她。"
"我一直在等她。"
乐天已快抵达天裂之处,用力挥手表示回应,二人捲入光亮之中,再度睁眼,已身处板车之上,尽吾恩忧心看着他,"你感觉如何?"
乐天看向四周,前面一老农驾着牛车,手边有草垛,和几箱货物,不系舟坐在他对面,伸手用黑轮拍打他脸颊道:"你睡好久,我以为你死了。"
乐天揉揉脑袋,尽吾恩在睡去时替他双眼皮敷上冰布,看上去眼睛有些红肿,却不疼,"过一天了吗?"
他嗓音沙哑,眼神十分空洞迷茫,心空荡荡,整个人失神无感,不系舟知他丧母悲痛欲绝,看了尽吾恩一眼,闪到前面位置,尽吾恩摸摸他脸颊轻声道:"半日而已,没事了,不管什么事,我陪着你。"
"没事的,乐天。"
喉头哽咽,乐天横臂遮盖双眼,什么都不想说,尽吾恩一手搁在腿上,一手顺着他微乱的发丝,阳光明媚,与"深渊录"灰濛濛的大雨之景,截然不同,不系舟一脸木然,老农感受一车的人都心事重重,完全不搭理他们,只是自顾自赶车,不系舟摸出怀中黑皮书,最终义姐选择死在回忆中,有经天该的地方,才是她的故里。
痴儿,背负天下骂名,不过想再见他一眼,经天该你是祖坟冒青烟,让才姐一生掛念,他却如何说何论才痴,间接被义姐砍断的右手掌,已经习惯布偶掛在上面,他天生一张笑脸,带着布偶特别适合,天空万里无云,两旁绿草如荫,蝶飞鸟鸣,野花摇曳,外界是和心境完全不同的风光。
不系舟甚至想不起当年那个一心一意爱恋着经天该的少女,是何模样,那谦冲有礼,进退有度的何女侠,她是祖龙山庄的支柱,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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