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的态度一如往常般殷勤。他引着夏沉烟,走在廊道上,笑着对她说:“夜色深了,娘娘回去的路上当心些。”
夏沉烟“嗯”了一声,在迎上来的宫女们的簇拥中,上了步辇,回永宁宫。
御书房中,陆清玄用刚刚被擦好的手,摸了一下在砚台旁边打滚的白猫。
他如同水面泛起涟漪一般,感到有几分疑惑。
他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忽然看起来不太高兴。
就像,他有时候弄不明白,一只猫为何忽然不愿意再伏在他怀里。
……
“陛下的手段……未免太凌厉了。”李家大夫人坐在承华宫的正殿里,忍不住慨叹。
宫人们都已经退到了殿外,广阔的宫殿中,只坐着顺妃李安淮,和她的母亲——李家大夫人。
顺妃李安淮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只是看起来温润平和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对谁展现温柔?”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把那些小世家枭首了……”李家大夫人的声线微不可察地哆嗦,“他们只是隐瞒了田地和奴仆的数量。如果新的税法施行,有多少世家负担得起这些田地和奴仆带来的高昂赋税?”
李安淮陷入沉默。
她听着母亲絮絮地说话,心里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中秋宫宴上的飞花令。
——那日,她和陆清玄、夏沉烟轮流接令。
她已经许久没有遇上这样的,像样的对手了。
尤其是夏沉烟,她竟然按照诗歌收录在诗集中的顺序来接令。
这实在是让她感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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