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争辩,搬过小板凳,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秦徵一斧一斧劈下去,刃刃破木,汗如雨下,不解问:“你劈这么多柴干什么?”
她每天都能躺在屋里听到噼里啪啦的劈柴声,劈好的木柴垒在南墙,快有墙高了,一个冬天都烧不完。
“总不能白吃白喝吧。”秦徵回答。
白吃白喝,是在暗讥她?
郑桑不自然地偏过头,假装没听见,忽然看见秦徵衣服后肩破了个口子,指着自己肩膀差不多的位置,说:“你衣服怎么破了?背后。”
闻言,秦徵放下手里的东西,拉起肩头的衣料,果然隐约见到背上一条口子,脱下来一看,足有一指长。
“大概是在山上给树刮的,前两天也是,我等下缝一下就好了。”虽然已经习以为常,秦徵难免有些心疼,把袍子挂到一边,继续干活。
若是以前,一个男人当着郑桑的面脱衣服,郑桑一定落荒而逃。在这里住了四五天,只穿着背心的男人郑桑都见怪不怪了,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惊慌失措。
比起这些,郑桑更吃惊秦徵还会针线上的手艺。
“没想到你还会缝缝补补的活儿啊……”郑桑起身取过秦徵的外袍,立马把话憋了回去,嫌弃道,“不是把两块布连到一起就叫缝的。”
她不该对这个五大三粗的山野莽夫有什么希冀的。这件袍子里里外外破损的地方不计其数,大多用精巧的手法修补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有两三处新痕,针脚已经不能用“粗糙”来形容,三岁的小孩第一次缝布娃娃都比这精致,一看就是秦徵的手笔。
“你也太野了,半年衣服能穿成这样。”郑桑脱口而出,方才觉得自己奇怪,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衣服主人太粗野而不是为何没换,破了就换对平常富家子弟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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