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父母抛弃的人,她知道的。所以何必在她面前装清高,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一同沉沦不好吗?
她要看莲花慢慢落入淤泥中,也是一道别样的美景。可她等得太久,等到耐心全无,那就由她亲手掐下,浸染上污浊的泥水。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结果都是一样,她不介意手段。
嬴阴曼抬眼,对着许秩铁青的脸色,如娇似嗔,“你好凶啊,秩哥哥。”
屋子里弥漫着挥洒出的酒水味,缠绕在两人身侧,一时也搞不清有没有人饮醉。只是看到嬴阴曼桃花瓣迷离的眼睛,昭示着她的不清醒。
许秩冷着脸说:“你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轻轻摇着脑袋,吟了半句诗。
色不迷人人自迷……
许秩心中补全了下半句。
嬴阴曼扶着桌沿站了起来,双手搭到他肩上,凑近他耳边问:“她叫你‘循之哥哥’,我叫你‘秩哥哥’,哪个更亲一点?”他们离得越近,嬴阴曼的语调越轻,最后飘忽得如水上清风,空中白羽,从他耳边扫过,留下一阵轻微的痒意,“我和你表妹,谁更漂亮一点?”
呼吸间,嬴阴曼闻见了淡淡酒气中夹杂的一股香味。她迷醉一般半眯上眼睛,侧首嗅了嗅,说:“你身上好香啊。”
数不清第几次听到这句话,此时的许秩却没有任何心神荡漾,甚至有隐隐的怒火。
她哈出的气,没有丝毫酒意,是清醒的放浪形骸。
风月楼中,她是不是也是如此,荡性纵情。她还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习气?
许秩知道嬴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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