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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妮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个样子,庄稼人都背朝黄天面朝土的,地里的庄稼那都是他们的命根子。
虽然现在都是集体种地,不分个人,但庄稼人对土地的那份感情是难以割舍的,再说了,他们不回去挣工分,来年吃啥喝啥啊?
也就是说她还要再忍一两个月?赵玉兰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的脚还没好全乎,赵玉兰就迫不及待的要去上班了,因为去食堂上班比留在家里遭受婆婆王翠芬的磋磨要好太多,虽然去食堂,会遭受旁人异样的眼神和耻笑,可她还是愿意去。
早上,王翠芬见她一大早就坐在那拿着镜子描眉擦红的,还往自己脸上抹粉,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小妖精似的。
赵玉兰换上她仅剩的两件衣裳中稍好的一件,就准备出门去上班,可她还没出门就被王翠芬给堵在门口了。
“娘,我去上班。”
“上班?打扮成这个鬼样子,是要去勾引谁?给我洗掉。”
王翠芬见她不动手,就直接举起手中刚擦过桌子的抹布就往她脸上使劲擦。
“娘,娘……我那上班都是这样,你别擦了。”
赵玉兰被抹布上的馊味熏的忍不住弯腰把早上吃的窝窝头都给吐出来。
“当我瞎啊,谁上班把嘴唇抹的跟刚吃了死鸡似的。”
……
走出家门的赵玉兰头发凌乱,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的,黑的是描眉的炭,红的是她花三块钱在百货大楼买的口红,就仿佛那唱戏的小鬼似的。
秦银环的儿子小军和小平背着书包正要去上学,看到她这样,都哈哈哈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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