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拿它招徕客人,粥里猪肉很少,还掺杂一些炸豆干充数。一勺子下去全凭运气,最差的连豆干都捞不到,小时候我每次都能获得一勺肉多多的香糜,长辈们都夸我是好运仔。其实并不是。”
魏国伟自嘲,“我的人生应了粥名,兴衰糜,兴有时,衰有时。”
刘大娘和何老师停掉了低声交谈,朝他望过来。
粥水的热气模糊了魏国伟的面容,“小时候家贫,我读书不多,退学后跟人学习修理电器,靠走街串巷修家电挣的第一桶金,盘下一个街道小厂,给人代工产电子元件,那时我还不到二十岁。刚红火了两年,碰到亚洲经济危机,订单被取消,货款遭拖欠,厂子再也开不下去了。
我关掉厂子去省城打工,从流水线工人干到大班,一直做到副厂长,学到管理技术之后,拉来同乡投资,开了自己的通讯器材公司,代工不长远,我们就自己搞研发,做自有品牌,做的还不错,一度市场占有率达到了三成以上,我说到这里,你们应该能猜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吧?”
“又衰了。”刘大娘答道。
“对,又衰了,当初给我投资的我的同乡,我最好的朋友,迷上了赌,挪走公司账户的钱去澳门玩,结果可想而知。本来公司也不至于走向无可挽回的地步,又一次全球经济危机到来了,公司资金链断得彻底。”
“孩子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刘大娘轻声安慰。
刘、何两人也没说出自己位面的艰难处境,让魏国伟横向比较获得心里平衡,不同位面,不同时代,人的境遇不同,大家各有各的难。
魏国伟也不需要同情和安慰,“卖掉手里的资产,刚刚够还债,对了还剩下一处容身的小房子,让我和家人不至于流落街头。经济危机下,没有工作机会,我现在晚上出来做代驾,不是白天怕见人,晚上挣得多些,等攒够钱,我的年纪应该还够再拼一次。”
客人回忆的语气平静清醒,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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