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开门的男人呆在了原地,表情跟被雷劈了差不了多少。
“宿、小砚,你怎么来了?”宿阳人瘦,脸上也没什么肉,总有种说不出的猥琐感,三白眼鹰钩鼻,唯一跟宿砚相似的地方,大约就是脸型了,他甚至不敢直视宿砚的眼睛,微低着头说,“有什么事咱们换个时间再聊,我今晚还有事……”
宿砚挑眉笑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已经准备好把那串珠子拿去卖了?”
宿阳站在门口,他没让宿砚进去,抿着唇缩着脖子,小声说:“小砚,你也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当年分家……”
宿砚:“分家?我父母的钱,不是你爸妈的钱,分?”
宿阳看了眼闲乘月,连忙转移话题:“闲先生,不好意思,今晚可能不能聊了,要不我们换个时间?”
闲乘月也对别人的家事不敢兴趣,他点点头,露出一个标准化的微笑:“那就之后再约时间吧,我先走了。”
“等等。”宿砚忽然抓住了闲乘月的手腕。
闲乘月的眸光一冷,正要甩开的时候,宿砚却自己松开了手。
“朝珠的事我也晚点再跟您说吧。”宿砚冲宿阳微笑,看在宿阳眼里是说不出的阴险狠辣,宿阳咽了口唾沫,之前说的大话瞬间烟消云散。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个侄子。
他大哥还活着的时候,宿砚都从没听话过。
宿砚似乎生来就是个怪胎,他脾气很古怪,这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阴沉着脸发脾气。
而且无比记仇,十年前的仇他能记到现在。
大哥大嫂死后,宿砚没有分给他们这些亲戚一点遗产,还把他们全部赶出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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