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头,希望他当一个正直的好人,最好也能从医。
周围的村民也都很好,他们尊敬外公,所以都很喜欢他。
他小时候没吃过苦,上山下河,都是他的强项。
后来去了城市,他妈妈对他也很好,她一个女人,在大城市无依无靠,带着一个半大小子,周围邻居的闲言碎语几乎要把她淹没了,他亲耳听见邻居在楼下的桌边议论他妈妈年轻的时候可能是只鸡,怀了客人的孩子,不得不生下来。
听见她们说她这么多年不成家,原来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不检点,是个贱货。
男人则说早知道她是个婊子,就直接上手了。
闲乘月去掀了桌子,把嘴唇咬出了血,他没揍女人,却打不过那些中年男人,后来还是他妈妈下班回来,把他带去了医院。
她以为她是他的耻辱。
无论闲乘月说多少次,她都不信。
但闲乘月一直认为,他是她的耻辱,是他毁了她的一生。
如果没有他,她已经像所有幸福的女人一样生活,她可能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小孩,又或者没有,但她总能抬头挺胸走在阳光下,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
变故发生在高二那年。
闲乘月没有再想下去。
他要活下去。
他拖累了她一生,怎么敢轻易去死呢?
哪怕千疮百孔,受尽磨难,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他都要活下去。
闲乘月把鸡扔到了屋里,用山上捡的细藤条把它的脚和桌角捆了起来,然后才去看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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