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却得了湖笔、徽墨、宣纸、端砚四样,色色都是上等内造的东西,说是衙门里办公使用,外头难道买不到?以前她嚷嚷着练字,让母妃置办一套类似的文房四宝,母妃还净会推诿呢。
郁宛哂道:“你那笔字,用再好的纸都白费,没的糟蹋东西。”
阿木尔朝她扮鬼脸,“反正您就是偏心。”
说也奇怪,出阁之前皇帝对额驸更好,郁宛总拿宁致当贼防着;出阁之后就颠倒过来了,皇阿玛三天两头将额驸叫去敲打,见面时也严肃非凡,额娘反而变得温柔体贴,总跟和事佬似的。
阿木尔都怀疑爹娘吃错药了。
她告诉额驸时,宁致只微微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皇帝对他百般严厉,自然是怕女儿吃亏,想着杀杀他的气焰,帮女儿树立威势;至于皇贵妃,则是深谙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想着木已成舟,多拉拢一分是一分——尽管表现方式不同,但他们对孩子的关切之心都是确凿无疑的。
能在这样的家庭长大,难怪阿木尔会这般天真纯良,让人只想竭尽全力呵护她,而不愿让她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宁致忽的俯身下去,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今晚上,咱俩换个样子罢?”
阿木尔粉脸微赤,这人什么都好,唯独有两副脸孔。白日里瞧着清心寡欲,晚上却……
讨厌透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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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金节后,皇帝也为宫中仅存的十七皇子择了一福晋,为户部尚书阿里衮之女钮祜禄氏——钮祜禄氏也算杠杠的满洲大姓,人丁兴旺,分支庞杂,哪朝哪代都少不了踪影,出过的皇后太后王妃福晋更是数不数胜,相比于在乾隆朝达到顶峰的富察氏,钮祜禄氏才更叫源远流长。
颖贵妃自然是有些畏怯的,怕被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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