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把他请来。
郁宛坐在床边锦杌上,伸手去摸永璂额头,只觉滚烫难言。
这不可行,即便救过来了,人烧成傻子该怎么好?
所幸仍是数九寒天,郁宛让小丫头们多制几个冰袋来,拣那干净的碎冰,捶得细细的,用油纸包裹,外边再套一层绒布,省得沁到肌肤上。
如此一番折腾,永璂的高热总算褪去,嘴里却仍喃喃自语,“皇阿玛、额娘……”
郁宛觉得鼻尖有些发酸,下意识抓起永璂的手,“好孩子,额娘在这儿。”
又转头问新燕,“皇上还没过来么?”
今日适逢休沐,按理乾隆是不忙碌的,批折子用得了几个时辰?养心殿又不远。
何况年初多是些歌功颂德的奏章,用得着他费精神?
郁宛恨恨道:“多咱再经历一回三阿哥那般,他才知道失悔。”
都是亲生骨肉,有什么过不去的槛,难道非看着儿子死了才高兴?以前那般痛恨三阿哥,三阿哥死在凝春堂时不也照样失魂落魄了许久?
还不长教训,这人真是本性难改。
新燕小声提醒,“娘娘,福晋还在边上呢。”
郁宛这才发现面色苍白的诺敏,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儿一般,她轻声说道:“永璂若是去了,我也不愿独活,天上地下都得陪他。”
郁宛道:“那敢情好,连孩子一并扔了吧,省得留在世上受罪。”
新燕:……有这般安慰人的么?
但对诺敏却有奇效,她望着还在襁褓里的婴儿,眼泪更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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