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历算,郁宛看过他所写的八线法手卷,真真是不明觉厉的程度,相形之下,书法反而没那么重要。
不过她还是珍而重之收下永琪送来的新年贺礼,到时候跟乾隆的摆在一起,最好是能令乾隆自惭形秽——真心别再往永和宫送他老人家的“大作”啦,她看着都冒汗好不好?
但乾隆爷的信心是无敌的,他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侃侃而谈永琪诗作中的瑕疵之处,这句不够叶韵,那句又太过生造拗口,总不及他浑然天成。
郁宛:……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当然乾隆还是夸了永琪几句的,比如笔画勾踢“颇得乃父真传”,这是夸人还是自吹自擂就很余味悠长了。
上元佳节,宫中愈发喜气洋洋,郁宛几乎快忘了令她耿耿于心的那件事,或许五阿哥的腿伤没那么严重,是她自己吓唬自己,毕竟这一世那拉氏未曾断发,或许后来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呢?
直至二月初,宫内惊闻噩耗,荣亲王足疾发作,病不能起。
彼时皇帝还在同诸位大臣商榷,看今年诣陵是否要荣亲王代他主祭,连仪仗都已备好,不曾想会听见这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