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苦尽甘来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郁宛则是真心实意为荣亲王高兴,没办法,虽然她对小男神的滤镜这些年陆续破碎了些,可毕竟是早期白月光不是?看他如今风头无两,堪称京城第一潇洒贵公子,郁宛也由衷有种妈妈粉的自豪感——毕竟永琪也算她半个儿子嘛。
但,月盈则亏,盛极必衰,看着愉妃母子兴兴头头,郁宛却难免心有戚戚,如今是烈火烹油一般热闹,可若她记得没错,明年便是五阿哥的大限。
也不知他那腿伤发作得怎样了,郁宛连带着对杜子腾都有点恼恨:找个人这么费劲?全京城就没一个擅治骨科的大夫么?
但杜子腾说那位故人云游四方去了,只能辗转托相识传送书信,恐怕还得月余才能有结论。
郁宛气得恨不得骂他两句,然则杜子腾毕竟只是量力而为,他的职责是为宫中嫔妃请脉,照顾亲王们的身子原不在他分内之中,何况荣亲王自个儿都不在意,他又能怎么着?
郁宛也怕把杜子腾骂跑了,再没个得用的人,只得又好言抚慰了一番,让他尽量多用点心。
杜子腾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闪了,贵妃娘娘莫不是跟荣亲王有何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怕是荣亲王媳妇都不及她这般关切备至。
好在杜子腾很有职业道德,他只负责抓药开方子,主子们的私生活如何,就不在他业务之中了。
永琪在太和殿行完册封礼,捧着金质的册印去往愉妃宫中,脸上已是一副喜极而泣模样,“额娘,儿子终归没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