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眸子微眯,即使一手拿着一布袋装着兰花也丝毫不影响身为上位者的摄人气魄。
“你说,是何人会害你?”
他的嘴一向不给人留活路,现在除却桑桑他要斟酌着说话,其他人算个什么。
“据爷所知,你一介孤女,身无长物,也没几分姿色府里诸人何故没事找事来害你?”
元幼薇怔愣的头一瞬间抬了起来,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摁在地面上。
在他眼中,自己竟是这样不堪吗?
在场怔愣住的不只她一人,桑桑闻言亦诧异,悄摸抬头看了眼夫君。
挺鼻薄唇,上好的皮囊在烛火掩映下仿若神人。
他眸内冰冷凉薄不带一丝感情,与在外头看自己的模样判若两佚?人。
手上轻轻挠着他略微粗糙带着薄茧的掌心,原来他从未对她人有过别的心思。
此局竟是无解,元幼薇如饮鸩毒,但困兽皆会垂死挣扎。
她攀扯不了柳氏也要将北陌桑拉下水,稳住了心神。
之前癫狂的模样褪去。
眼角眉梢染上悲意,泪眼婆娑看着人道:“表哥,幼薇无意攀扯世子夫人,但表哥不觉今日之事太过于巧了吗?”
这换脸速度见之佩服。
桑桑眉心皱起,撇开段殊的手上前一大步道:“表小姐,你在显国公府好吃好主,我好心为你筹谋婚事,你这般攀扯人不觉的太过恶心了吗?!”
她一字一句加重语气吐出这话,绣花鞋上明亮的珍珠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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