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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桑桑换上有品制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春晓梳妆,唇边抹上胭红的唇脂。头上戴着一赤金镂空花冠,重的人只得直着脖子不敢乱动。
衣裳是成婚时做下的,前襟略微有些发紧勒的慌。
这衣裳难穿,里三层外三层,替她换衣的一嬷嬷见世子夫人腰如约素,胸前鼓鼓囊囊仿若要撑开这紧实的布料。
取来搁置一旁的针线并软尺将前襟处缝线拆开些改了起来。
这衣裳一路上要穿着,桑桑也想松快些,现在每喘一口气都要低头担忧这绸缎是否会裂开,她面上微微泛红。且,小了尺寸的衣裳,那处未免太过显眼了。
嬷嬷手上穿针引线,她是府里头老人了,一见世子夫人这身段就知道是好生养的。
府里头许久未有新生儿降世了。
她手指捏着针线平稳有力穿过前襟,与之前金色绣线重合到了一处,半点看不出更改痕迹。
这份手艺让只会绣小黄鸭的她钦佩。
嬷嬷眼角笑出根根褶皱,夸赞道:“老奴前段日子才给夫人量体裁衣,月余不到这腰又细了几寸。”
这话听得正常不过,桑桑正想一笑道嬷嬷谬赞。
却又听闻:“世子爷手法了得,一尺都要量不下了,这胸前要放出些料子。夫人试试现下感觉如何?不适奴再改改。”
一番话若往干柴上放了把火,桑桑耳朵尖发烫,红的能滴血。
她知道段殊没离开,坐在屏风外头不知道在作甚。
室内很静,只有几人说话声。
他定是听见了,桑桑心里头羞赧更浓但嬷嬷还在这,她面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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