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咽下即将跳到嘴边的心口,不敢再说一句话。
世子折磨人的法子,她早有耳闻。
自己传的流言若被他知道,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还能活着就好了,她慌乱起身一脚深一脚浅往室外跑去。
段殊摸着小手,心情大好。
他勾着唇角,抬起头看站在梨花木桌一旁的人,声音低沉发问道:“倒是表妹,从哪听来的流言?”
单刀直入带着淡淡威胁。
元幼薇没想到段殊会过问此事,本想着传流言坏了桑桑的名声,惹了段殊的厌是最好,再不济也失了人心。
迅速调动身上情绪,她眼边流下泪来,凄哀忏悔道:“表哥,幼薇知错了。我在王府听淑环县主提了几嘴,就,就在院内说了几句。没想到无意间竟被柳意那丫头听了去,差点酿下大错。”
桑桑心头笑了笑,柳意没用了就将她卖个干净。
真该让她回来看看她的好主子。
段殊靠在椅背,目光微凛。
怕是听淑环说是假,她想害人是真。
念及母亲留下的遗愿,他狠狠皱眉。
“不守礼的人桑桑已罚。至于表妹,还是不要再住在这芙蓉院里头了。金的碧的多了人心也大了。今日起就搬去客房。”
“日后,不要再犯!”段殊懒得看她,牵起桑桑的手起身往外头走去。
玄色的衣袍一角与绛红色的长裙相依偎,拖着从她身前而过。
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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