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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如今可还好,初入京可有不习惯的地方?”元幼薇本不解,起身屈膝福礼时耳朵仿若听见了外头几人走动声。
应是一群女子,偶还听见清脆的女声。
她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改口了到了嘴边想说的话。
娇滴滴柔弱的女声在室内响起,零落破碎感令人在脑中描绘女子该是何等模样,应是雨打白莲柔弱无依的样子吧。
“表哥安,阿父去了,幼薇心甚痛。姨舅她们...幼薇能入京已是万幸,不敢奢求过多。”柔弱的女声隐约带着些许哭腔。
莫说男子了,就是女子听了也心生怜惜。
早年亡母而今又黑发人再送白发人,孤苦无依的弱女要如何在那群狼环伺的府内过下去。
“表妹请起。”
听着里头谦逊有礼的男声和柔弱无依的女儿家的声音,桑桑扶着廊柱的手下用力,心口有说不出的钝痛。
她怎不知,段殊还有这样一面?
里头又传来了声音,“幼薇这次来表哥府上投奔还未见过世子夫人,不知她可会觉得幼薇不知礼,表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怕。”
桑桑忍不了了,银屏接到了示意上前推开了那门。
一身着白衣的姑娘未施粉黛,柳叶眉细细瞄着,一剪秋瞳含着无限愁思。
腰如约素,梨花带雨的白莲模样仿若风一吹就倒,人见了也不敢与她说重话。
桑桑没想到那表小姐竟然长这样,她本以为会是像淑环,沈白蔻之流张扬跋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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