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轻晃,桑桑红着脸庞,香汗淋漓,低低/喘着气靠在段殊肩上。
晕乎乎脑子一点清明也不再。
只觉浑身像在温水里沉沉浮浮,双手被禁锢着,一手在作怪,自己只得呜呜咽咽的抱怨。还有人堵着自己的嘴,喊也喊不出。
她气的眼泪花子冒出,趴在身旁人身上扭过头不说话。
蜷于大红锦被,底下垫了绵软鹅绒。温暖惬意又舒适,周身疲惫,桑桑过不了多久便沉沉睡去。
听得身旁人呼吸声渐渐低下去,有规律的起伏连绵。
夜色中,段殊睁开眼,坐起身来。
合衣下床,挑了灯芯,自箱箧内取出匕首。在腕上浅浅割了道口子,几滴血顺着留在一方白帕上。
擦拭后。他拢了那帕子放好,等着明日正院里来验。
翌日,暖阳透过窗棂丝丝钻了进来。
大红帘帐上金线闪着亮眼的光,根根分明,光滑细腻。
段殊坐起身,支起一腿,冷冷瞧着身旁缩在被褥里睡得正香的桑桑。
伸出一手扯开被褥,洁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晨间有风拂过,初初入秋,微凉。
不多时,桑桑身上发颤,起了颗颗颤栗。两手环肩,惊的醒了过来!
费力睁了睁沉重的眼皮,便听得耳旁人带着一丝慵懒调侃的声音:“辰时正,新妇请安。夫人初来还是莫要坏了规矩才是!”
她颤了颤,脑里闪过些荒唐片段,净室水池,带着薄茧粗糙的手,池岸边冰冷坚硬的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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