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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只是旋即又问:“敢问圣君来意为何?”
“大概不是来劝降的。”戚寻的回答很实在。
尤楚红看着对方镇定自若的动作,仿佛此前来长安城所掀起的那些个风浪都不存在一般,朝着她推过来了一只茶盏,便实在不免有种心口憋闷之感。
但理智告诉她,戚寻所说的的确不错,她是没有劝降的必要的,以宋缺如今手握兵权,只需顺水推舟地吞掉尉迟
迥的败兵,合兵一处后,长安城就是最后的孤城。
即便在长安城以西以北还有这样一片广袤的土地,但若是没有那个进击的剑锋,这些东西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一个迟早要败亡的势力,的确不需要让戚寻来劝降。
“我很看重尤老夫人的本事,但不能让独孤阀还是独孤阀,所以我想给您提点一条活路。”戚寻语气平静地与尤楚红对视,其中诚然认真的意味并不需要多说也能看得出来。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一笑泯恩仇的事情,独孤阀也的确是在戚寻的压制关陇世家计划中的受难者,但尤楚红执掌门户,深知这世上除了合作与臣服,还有许多种并非仇敌的关系,这世上也并不是只有非黑即白的立场,戚寻更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既然她说是活路,便也必定是一条活路。
“请尤老夫人带一部分人出关吧。”戚寻继续说道。
尤楚红没有直接跳起来反对,而是露出了几分沉思之色 ,便让戚寻知道对方已经站在一个当家人的位置上思考此事了。
“阿史那庵罗和阿史那大逻便这对堂兄弟之间的斗争,以汉人的手段未必能激化到足够的地步,独孤阀有鲜卑血统,却未必不能成为一方的凭靠。”
尤楚红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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