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阴癸派的眼线不断将消息传达过来,也不难看出,在这种涉及到家族兴衰的事情上,要下达决定并没有这么简单。
戚寻原本想着要不要再趁机往长安城里添一把火,却又想想大家都不是蠢人,这个时候多动也就等于多错,还不如静观其变。
而在她一路想着长安城中进程的时候,相州的消息也被改头换面的席应给送了过来。
在众人的饭后谈资中本应该远遁关外的席应,自然不能再像此前一样身着青衣,甚至让他的紫气天罗功法形成瞳孔的特殊特征。
否则按照传闻中的说法,宋缺便应该杀个回马枪了。
但他也没按照此前躲避宇文阀查探时候的样子穿个女装,而是仗着此时是冬日,将自己往安隆的方向打扮,最后倒腾成了个身形敦实的车夫模样。
“这位狄军师实在是个人物,”车马在雪地上飞快驰行,席应翻阅着下属送来的快马飞信,将与相州相关的部分递给了戚寻,“相州之地,位处黄河以北,笼辖了清河、阳平、安阳这些重镇,北慑定州冀州营州一带,尉迟迥胞弟之子又代为管辖青州胶州光州这些地方,这个范围不小。”
“此地多的是北齐新亡不服管教之人,宇文赟将收拢事项尽数交托给尉迟迥来处置,对应的便是此地屯兵人数着实不少。要我说尉迟迥何止是个兵马大元帅,便说是个土皇帝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若要遴选出个幕僚,不说过五关斩六将了,经过的手续关卡必然不少,也罕有将信任胶交托给外人的情况。但偏偏也不过是一月光景,这位狄军师做到了,甚至让尉迟迥对他信赖有加。”
“相州大权倒是还在尉迟迥的手中,但冀州瀛洲一带的内政庶务却都尽数被交托到了这位狄军师手里。”
“冀州瀛洲,渤海湾啊……”戚寻唇角露出了一点笑容。
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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