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的敌人里,很不走运地又多了一个而已,但要做我的仇敌,这个不走运的人到底是他还是我,那还真说不准。但他若是真愿意为之奔走,这便是个意外之喜了。”
“何况……”
戚寻说话间抬眸看了看自西北方渐渐阴沉下去的天色。
这俨然是个又有风雪将至的信号。
但比起这现实
中的风雪再起,在这长安城中势力风云显然还要更激烈得多,只是现在都还隐藏在为宇文赟所折腾出的街头鼓乐之下而已。
“何况什么?”宋缺看她打算往外走去,也拢了拢披风跟了上去。
在他身畔,漆黑的连鞘乌刀压在了披风之下,却始终以一个刀客的基本素养处在一个随时能挥刀应敌的位置。
“何况这南北朝乱世要想终结,从来靠的不是一人之功。”
净念禅院和慈航静斋这些白道势力的确有自己的立场,倘若按照原著的轨迹发展下去,散人宁道奇昔日借和氏璧一观三年和当年请观慈航静斋剑典的人情债,将会以约战宋缺,劝阻宋阀退兵的方式来偿还。
但放在今时,这些在原本的代天择主之举中或多或少扮演了一个角色的人物,在她尝试破而后立的布局中,却也未必不可用。
尤其是此前主动开了尊口的了空,当他走出净念禅院,并不以镇守和氏璧,身处禅院铜殿之中的守护者身份存在的时候,从一个标志物的守护者到这天下风云之变中的参与者,他能做的事情可不少。
“宋公子,你还有的学呢。”
宋缺发誓他绝对有从身旁这姑娘朝着他投来的一瞥间,硬生生看出了一种仿佛在说“你是什么品种的傻孩子”的眼神,这让他的额角下意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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