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罪人,就看到她眉头一挑,一副谁要拦她就跟谁拼命的架势,“叫我恶太的人到了我是肯定不能给他好脸色,何况这人跟你父亲有仇,万一来上一出推波助澜我先前说的都要白搭,左轻侯这厮的飞花手是江南一带最为繁杂多变的掌法,但要跟你父亲比武必输无疑,现在有了另一种决断出决斗结果的法子,难保不会……不行,不能由着他说话。”
花金弓的小鹰爪力与左轻侯的飞花手正是一阳一阴相互克制的武功,这两人更仿佛是天生犯冲的一样,薛红红一边感动于婆婆如此鼎力相助,可见患难见真情,一边又不免有些担心如此一来会不会让戚寻改变此前对薛家庄的打算。
然而两人走入接待左轻侯的会客厅的时候,却正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我来此不是为了落井下石的,薛衣人是薛衣人,薛笑人是薛笑人,这两人有些事情该当替家人承担,有些却不该,我是来看一看此事处理是否合乎公道。我与他当了三十年的老对手,甚至为了有这么个对手而骄傲,比他的朋友还要清楚他是个什么人。所以——”
“此事处置妥当了,我才能觉得这决斗不占他的便宜。”
说这话的人正是左轻侯。
左轻侯的轻侯二字并不是他的名字,事实上这是他自觉自己要享受生命,不求封侯拜相,只求知足常乐,给自己取的别号。
但这个名用得久了,说不准也是因为连带着姓氏一并称呼的确很有韵味,就真被人当做他的名字了。不过江湖上的人还是多称呼他为左二爷。
左二爷就气质上来说和朱藻是有点像的。
不过朱藻此人按照现在的说法是讲究一个隐奢,左二爷却是将自己的排场摆在明面上——他要喝就喝最醇厚的美酒,要骑就骑南七省跑得最快的千里马,现在站在戚寻面前的左二爷虽然眉目间有一种因为仓促赶来而浮现的风尘仆仆之色,却依然能看出这张脸上爽朗乐天性情留下的痕迹,一看就是个很懂得过日子的人。
戚寻伸手拍了拍,赞道:“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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