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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寻抬了抬下颚,露出一种越发不加掩饰的嫌恶和杀机,“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又为什么要包庇这样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人渣败类?”在这第二个质问中戚寻手中的薄剑已经转而指向了黄鲁直的方向。
无论是雄娘子还是黄鲁直都没有意识到,戚寻的两句质问像是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让两人原本可以分散奔逃或是举剑反抗,现在却只是下意识地在回答她的问题。
黄鲁直想都不想给出的,正是这多年间他不断用来说服自己、说服雄娘子也试图用来说服可能会对他们发出质问之人的答案,“他已经改过了。”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就连他唯一的女儿在这四年中也一次都没能跟他见到面,我可以拿自己的人格担保,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真正老实守法的人——”
“笑话,你有什么人格!”戚寻冷笑,“眼看着被采花贼害死之人的家人无处报仇的人格,自觉自己尽到了做
朋友的职责实则是在纵容他逍遥法外的人格?”
在这件事上水母阴姬当然也做得有让人诟病之处,但她到底是个受害者,可黄鲁直又不跟雄娘子有一个女儿!还要碍于女儿的情况不杀这个早该死了的父亲。
“你知道什么……”黄鲁直还想辩驳,却听到戚寻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的不错,我不知道,我也不必知道你这种伪君子在想什么,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会想到的。你既然非要觉得雄娘子无罪,只要这些年间所谓的睡不好觉就是对他而言最大的处罚了,可见有人要找雄娘子报仇你也是必然要用这样的歪理来阻拦对方的。”
“若是这个试图找他报仇的人武功不如你,你只怕还真能将他拦下来,可你凭什么替别人做这种慷慨的决定!”
戚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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